从托尔斯泰与陀斯妥耶夫斯基那里我们可以获得什么（上）

2023-07-09 17:01:55 来源：个人图书馆-ldwxsze6m5gfyv 小 中

【资料图】

一九年年末，看杨德昌电影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重温到Honey那段甚至能背下来的台词：

“我在台南，无聊的要命，每天可以看几十本武侠小说，后来，我叫他们去帮我租最厚的武侠小说来看。其实以前的人，跟我们现在出来混的人，真的很像。有一个老包，大家都以为他吃错药。我记得，好像全城的人都翘头了，而且到处都被放火，他一个人要去堵拿破仑，后来还是被条子噱到了。——《战争与和平》。其他武侠书名都不记得了，只记得这一本……。”

第三次看到这里，汗毛还是会不由竖起来，高中在繁忙学业间隙读过《战争与和平》，借同学的，夹在宿舍被子里后来还被老师翻查宿舍没收了（高中期间禁止读课外书），诚恳认错跟班主任大胆保证才把书拿回来，因为是借别人的，现在想想，只能怪书太厚，放在被子里凸起过于明显。

由于对杨德昌导演灵魂的强烈共振与爱戴，后来断断续续读完了托三部曲的其他两部——《安娜卡列尼娜》与《复活》。意犹未尽，我感受到一股迥异与欧美文学和拉美文学的强烈气质，这股气质是跟普希金这种：

“我将长期地受到人民的尊敬和爱戴：因为我用竖琴唤起了人们善良的感情/因为我歌颂过自由/在我的残酷的时代/我还曾为死者呼吁同情”

气质是一脉相承，于是我又去找到跟托尔斯泰齐名的陀斯妥耶夫斯基，并将看完了他的代表作之一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。

题外话，为何自己在上大学时，没有去读俄罗斯文学——那时候挚爱的作家是王小波。人是会被充满光茫的人折服的，小波更喜欢简洁、精巧、反复的风格，且因为经历过大字报时代，对含道德说教风格的内容不是很感冒，当年自己就跟随小波读了很多他推崇的作品，像卡尔维诺、博尔赫斯、杜拉斯、莫迪亚诺等，获得了很多瑰丽的审美享受与灵魂共振。可谁知道，自己是来者不拒，读托与陀，同样也很喜欢。在这里大家不要说我跟风，书海茫茫，人类历史上下几千年，留下的经典汗牛充栋，读是读不完的，所以需要引路人，以点带面出于信任有选择的阅读，而王小波与杨德昌，都是我的引路人，很好的朋友。

应当承认，托与陀两位大部头作品创造者的书，现代人阅读起来有一定障碍，因为阅读时即时反馈不明显，夹叙夹议，书中都有大量的心理活动描写，人物动机分析，人物对话有时会牵扯一些政治、经济、宗教、哲学、美学（音乐美术）等话题，且篇幅是大片大片，非细枝末节的，这些缺乏戏剧元素很难不劝退一部分读者，但也正因如此，阅读托与陀，我们的收获会是更加丰富、充盈，增加生命宽度与深沉气质、洞察力的。

具体会收获什么，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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